第45章：承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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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紀超追到停車場時，路建德的車子已經開走了。
他懊惱地踢了下旁的垃圾桶。
“我們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。”林悅媛隨手攔下路邊的出租車。見何紀超沒行動起來，她扭回頭提醒：“快上車。”
出租車開到十字路口，何紀超意外發現路建德的車在等紅燈，他讓出租司機謹慎跟蹤下去。
路建德把車子開到市郊一個小區內。
何紀超和林悅媛在他下車後也下了車，小心翼翼地跟著他拐進小區的一個巷子裏。
就在路建德以為一切都安全的時候，何紀超和林悅媛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兩只胳膊，拖著他到僻靜之處，然後死死地按在墻壁上。
“你就是路建德，人稱德哥？”何紀超問。
路建德掙紮著回頭，試圖看清身後人的長相，身體一動，何紀超毫不客氣地把他按得更死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，我不是路建德，你們找錯人了。”路建德辯解。
“你嘴硬是吧？”何紀超朝他背脊捶了一拳，然後轉臉對林悅媛說，“你去找根繩子來。”
林悅媛點頭，轉身走到路邊的垃圾桶旁找了根麻繩過來。
何紀超把路建德的兩只手臂地拷在背後，先讓林悅媛試試繩子的結實性，然後讓她把路建德的雙手綁起來。
“你們這是在違法犯罪，是要受到法律制裁，還不趕緊放了我，否則我要你們好看。”路建德嚷嚷。
“你再說話，信不信我找只臭襪子堵你的嘴？”林悅媛恐嚇道。
路建德改了囂張的口氣，妥協求饒：“姑奶奶，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？我這人一向憨厚老實，沒得罪過誰啊？”
何紀超把路建德帶到巷子盡頭的角落裏，指了指地上的粗木棍，示意林悅媛撿給他。
棍子一頭有幾根露出尖頭的鐵釘子，何紀超提著棍子在路建德面前搖來晃去，又在他雙腿關節處比劃了兩下，路建德嚇得直哆嗦。
“兄弟，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，你到底找路建德有什麽事？”路建德依舊嘴硬。
“你真的不是路建德？”何紀超瞪著他，把手上的棍子高高地舉了起來，似乎就等他一句話。
“我……”路建德臉色蒼白，雙頰滲出大汗，他支吾道，“我…我不是。”
“曲南山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用棍子戳著他抽搐不止的臉。
“不……不是，我沒有殺人。”
話音未落，何紀超就惡狠狠地踩住他的腳尖：“說實話。”
路建德忍著痛直搖頭，整個人崩潰得跪坐在地：“不是我，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。”
林悅媛覺得，這個人膽小怕事，貪生怕死，應該很好從他嘴裏探出實話。於是她問：“你認識張笑海嗎？”
路建德雙目躲閃，在何紀超的暴力威脅下，他終於說，“戚逍遙的死跟我沒有關系，是平狐要殺他。”
“平狐？”林悅媛和何紀超對視一眼，何紀超掐住他的下巴，逼迫他與自己對視：“平狐又是誰？”
“平狐具體叫什麽我也不清楚，他是我的上頭，我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個馬仔，他讓我找人把戚逍遙幹了，我只能從命。”路建德說。
“那平狐的上頭是誰？烈鷹？”林悅媛問。
“平狐的上頭好像是魯巖梁，我也只是偶爾聽到過一次。你們也知道，幹我們這一行，越是厲害的人物，身份越是隱秘。我們這些小嘍嘍，只有聽命跑腿的份。”
魯巖梁？又是一個何紀超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。
林悅媛倒是看過魯巖梁的簡單資料，至於真實身份，警方暫時還沒有確切掌握。
“魯巖梁……他的代號是不是叫黑夜？”何紀超又問。
“黑夜？”路建德晦暗不明地笑了起來，“黑夜早就被槍斃了。”
何紀超驚詫不已。
林悅媛低著頭，秦泰的謊言怕是隱瞞不下去了。
何紀超瞥了眼林悅媛，又繼續問路建德，“魯巖梁和平狐到底是誰？他們為什麽要讓你殺死曲南山？”
“我真不知道平狐是誰，更別說魯巖梁了。一旦有事情都是平狐交代給我們去做，只有平狐才見過魯巖梁。還有哦，我真的沒有殺曲南山。”路建德提到曲南山的死就一臉無辜。
“韓記菁呢，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用棍子不緊不慢地敲著手心，以此警告路建德要說實話。
路建德嚇得雙鬢直冒冷汗：“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不知道韓小姐是誰害死的。我發誓，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。”
“你還說謊？”何紀超咬著牙，避開鐵釘的一頭，高舉棍子猛擊路建德的臂膀。
路建德蜷縮成一團，嘴裏不停求饒：“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不知道韓小姐是誰害死的，我只知道當天晚上讓饒小北給她送東西過去，那時她還好好的。”
何紀超停下手裏擊打的動作，蹲下身去揪住路建德的衣領問：“什麽東西？”
路建德不敢擡頭，畏畏縮縮連聲音都顫抖不定：“就是那種東西。”
“所以……饒小北是誰殺的？”何紀超問。
“是平狐讓我找人幹掉的，那個戚逍遙也是平狐讓我找司機假裝醉酒撞死的，老板怕他們知道太多洩露秘密，所以才要滅口。我發誓，韓小姐和曲南山的死，跟我無關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何紀超根本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詞：“那我再問你一遍，曲南山到底是誰殺的？”
路建德委屈得想哭，帶著濃濃的哭腔說：“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，是我幹的事情我也承認，可韓小姐和曲南山的死確實跟我無關，如果你們想把罪安在我頭上，我無話可說。就算你們現在不殺我，平狐也會殺了我的，我洩露了秘密，肯定會遭到滅口，我該怎麽辦，該怎麽辦？”
“只要你配合我們引平狐出洞，戴罪立功，我想，你應該能保住一條小命。”
路建德擡頭看了眼說話的林悅媛，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，盯著地面的泥土問：“要我怎麽配合？”
“你把平狐約出來。”何紀超說。
“怎麽約？”路建德搖了搖頭，一臉為難，“平狐向來是不會輕易出現，一般情況都是他主動約我，就算我約他，他也不見得會現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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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懊惱地踢了下旁的垃圾桶。
“我們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。”林悅媛隨手攔下路邊的出租車。見何紀超沒行動起來，她扭回頭提醒：“快上車。”
出租車開到十字路口，何紀超意外發現路建德的車在等紅燈，他讓出租司機謹慎跟蹤下去。
路建德把車子開到市郊一個小區內。
何紀超和林悅媛在他下車後也下了車，小心翼翼地跟著他拐進小區的一個巷子裏。
就在路建德以為一切都安全的時候，何紀超和林悅媛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兩只胳膊，拖著他到僻靜之處，然後死死地按在墻壁上。
“你就是路建德，人稱德哥？”何紀超問。
路建德掙紮著回頭，試圖看清身後人的長相，身體一動，何紀超毫不客氣地把他按得更死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，我不是路建德，你們找錯人了。”路建德辯解。
“你嘴硬是吧？”何紀超朝他背脊捶了一拳，然後轉臉對林悅媛說，“你去找根繩子來。”
林悅媛點頭，轉身走到路邊的垃圾桶旁找了根麻繩過來。
何紀超把路建德的兩只手臂地拷在背後，先讓林悅媛試試繩子的結實性，然後讓她把路建德的雙手綁起來。
“你們這是在違法犯罪，是要受到法律制裁，還不趕緊放了我，否則我要你們好看。”路建德嚷嚷。
“你再說話，信不信我找只臭襪子堵你的嘴？”林悅媛恐嚇道。
路建德改了囂張的口氣，妥協求饒：“姑奶奶，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？我這人一向憨厚老實，沒得罪過誰啊？”
何紀超把路建德帶到巷子盡頭的角落裏，指了指地上的粗木棍，示意林悅媛撿給他。
棍子一頭有幾根露出尖頭的鐵釘子，何紀超提著棍子在路建德面前搖來晃去，又在他雙腿關節處比劃了兩下，路建德嚇得直哆嗦。
“兄弟，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，你到底找路建德有什麽事？”路建德依舊嘴硬。
“你真的不是路建德？”何紀超瞪著他，把手上的棍子高高地舉了起來，似乎就等他一句話。
“我……”路建德臉色蒼白，雙頰滲出大汗，他支吾道，“我…我不是。”
“曲南山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用棍子戳著他抽搐不止的臉。
“不……不是，我沒有殺人。”
話音未落，何紀超就惡狠狠地踩住他的腳尖：“說實話。”
路建德忍著痛直搖頭，整個人崩潰得跪坐在地：“不是我，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。”
林悅媛覺得，這個人膽小怕事，貪生怕死，應該很好從他嘴裏探出實話。於是她問：“你認識張笑海嗎？”
路建德雙目躲閃，在何紀超的暴力威脅下，他終於說，“戚逍遙的死跟我沒有關系，是平狐要殺他。”
“平狐？”林悅媛和何紀超對視一眼，何紀超掐住他的下巴，逼迫他與自己對視：“平狐又是誰？”
“平狐具體叫什麽我也不清楚，他是我的上頭，我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個馬仔，他讓我找人把戚逍遙幹了，我只能從命。”路建德說。
“那平狐的上頭是誰？烈鷹？”林悅媛問。
“平狐的上頭好像是魯巖梁，我也只是偶爾聽到過一次。你們也知道，幹我們這一行，越是厲害的人物，身份越是隱秘。我們這些小嘍嘍，只有聽命跑腿的份。”
魯巖梁？又是一個何紀超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。
林悅媛倒是看過魯巖梁的簡單資料，至於真實身份，警方暫時還沒有確切掌握。
“魯巖梁……他的代號是不是叫黑夜？”何紀超又問。
“黑夜？”路建德晦暗不明地笑了起來，“黑夜早就被槍斃了。”
何紀超驚詫不已。
林悅媛低著頭，秦泰的謊言怕是隱瞞不下去了。
何紀超瞥了眼林悅媛，又繼續問路建德，“魯巖梁和平狐到底是誰？他們為什麽要讓你殺死曲南山？”
“我真不知道平狐是誰，更別說魯巖梁了。一旦有事情都是平狐交代給我們去做，只有平狐才見過魯巖梁。還有哦，我真的沒有殺曲南山。”路建德提到曲南山的死就一臉無辜。
“韓記菁呢，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用棍子不緊不慢地敲著手心，以此警告路建德要說實話。
路建德嚇得雙鬢直冒冷汗：“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不知道韓小姐是誰害死的。我發誓，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。”
“你還說謊？”何紀超咬著牙，避開鐵釘的一頭，高舉棍子猛擊路建德的臂膀。
路建德蜷縮成一團，嘴裏不停求饒：“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不知道韓小姐是誰害死的，我只知道當天晚上讓饒小北給她送東西過去，那時她還好好的。”
何紀超停下手裏擊打的動作，蹲下身去揪住路建德的衣領問：“什麽東西？”
路建德不敢擡頭，畏畏縮縮連聲音都顫抖不定：“就是那種東西。”
“所以……饒小北是誰殺的？”何紀超問。
“是平狐讓我找人幹掉的，那個戚逍遙也是平狐讓我找司機假裝醉酒撞死的，老板怕他們知道太多洩露秘密，所以才要滅口。我發誓，韓小姐和曲南山的死，跟我無關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何紀超根本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詞：“那我再問你一遍，曲南山到底是誰殺的？”
路建德委屈得想哭，帶著濃濃的哭腔說：“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，是我幹的事情我也承認，可韓小姐和曲南山的死確實跟我無關，如果你們想把罪安在我頭上，我無話可說。就算你們現在不殺我，平狐也會殺了我的，我洩露了秘密，肯定會遭到滅口，我該怎麽辦，該怎麽辦？”
“只要你配合我們引平狐出洞，戴罪立功，我想，你應該能保住一條小命。”
路建德擡頭看了眼說話的林悅媛，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，盯著地面的泥土問：“要我怎麽配合？”
“你把平狐約出來。”何紀超說。
“怎麽約？”路建德搖了搖頭，一臉為難，“平狐向來是不會輕易出現，一般情況都是他主動約我，就算我約他，他也不見得會現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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